“喂？”
“年轻人，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伊西多尔愣了一下，他没有听到熟悉的达吉亚娜的声音。在他抽调了不少人员之后，几个据点里就只剩下一些难以参加战斗的人看家了。主动出击和被动挨打都不算正确的选择
“你是谁？”
“你认为我是谁，我就是谁。”那个浑厚的男声不紧不慢地说道，“你刚才喊的是谁的名字来着？哦，达吉亚娜，我想这一位是不是她呢？”
电话里传来一阵呜呜声，这个声音的主人显然被堵住了嘴巴。伊西多尔愣了一下，“是达吉亚娜吗？”
那个声音继续呜呜叫着，似乎是对伊西多尔的话表示回应。
“怎么样，现在相信了吧？”男声再度响起，“而且我想你应该能猜到我是谁，是吗？我在工厂里留下了四个人，现在我猜一个活着的都没有了。”
“你——你……”伊西多尔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，“你是‘狼’？”
“你说我是，那就是吧。”
“那你说吧，有什么目的，”伊西多尔很快恢复了正常，“如果只是单纯地向我炫耀，你们又攻占了一个据点，那又有什么意义呢？”
“不，年轻人，我是来和你谈判的。”自称为“狼”的人停顿了一下，“我们停战，怎么样？”
“停战？”伊西多尔看了看身边的别尔金，打消了让他出去的念头，“我不管你向伊尔库茨克派了多少人，老家伙。我只想把你们都赶出去，你等着……”
“你真的能做到吗？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？你们在伊尔库茨克不剩下多少人了。你们的主力都在新西伯利亚，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。”
那个声音说的都是实话，但伊西多尔只需要一个上午，援军马上就会出现。
“我承认，这半年以来你们把新西伯利亚搞的天翻地覆，但你们显然低估了我的实力。我带来了最精锐的小队，此刻他们已经控制了很多地方，比如，机场附近的某个防空洞。”
伊西多尔清楚地明白，他必须继续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“那又如何呢？”他又看了一眼别尔金，卡西欧夫不在他的旁边，他无法从身边的人那里汲取到任何力量。
“所以，我们来做个交易。我们合并吧。”
“什么？我告诉你，这不可能……”伊西多尔激动地吼道，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！”
“你不听我说完怎么行呢。”电话另一端的声音依旧显得非常从容，“我给的待遇已经非常丰厚了——我们可以让布尔卡洛夫悄悄死掉，反正他伤得那么重，然后你来代替他的位置。怎么样，考虑一下吧？”
“你太狂妄了，老家伙。”伊西多尔望向窗外，外面已经不再是漆黑一片，别尔金留下的两个人点亮了工厂，正在门口站岗。伊西多尔的信心正在恢复，他需要拖到白天，只要增援能到，就不会出太大的纰漏。“扎伊察是不可能投降的。”
“年轻人，如果你不投降，那就只有被我们吃掉了。你比布尔卡洛夫还差着远呢，狼吃兔子，天经地义。我既然有办法过来，就有办法不让飞机在伊尔库茨克降落。别想着等你的援军了，他们不会来了。”
“喂？”伊西多尔晃着电话听筒，“怎么挂断了？”
“这个卑鄙的老家伙，居然让我们投降。”他愤怒地看着别尔金，“更可怕的是，我还找不到什么办法对付他。”
“现在怎么办？”别尔金面无表情，敷衍地问道。
“没什么，我觉得这都不是问题。”伊西多尔摇摇头，没有回答别尔金的话，“我们等吧。门口应该还有车，我们到医院去，卡西欧夫的胳膊中了一枪，情况不太好。哦，对了，还有6号街区的那个地下室，沃尔科夫现在就在那里，但我们现在真的没有足够的人手来组织进攻了。可怜的达吉亚娜。如果卡西欧夫在的话——”
“等等，我想到了！”伊西多尔看了看手表，“只是可能有些来不及。别尔金，我们走。”
—————
“伊西多尔，我不得不提醒您，现在是莫斯科时间的夜里十一点半。”斯维塔揉了揉眼睛，她的身旁是同样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叶卡捷琳娜，“您就直说了吧，是不是需要我们连夜去伊尔库茨克？”
“不，不是你们，只有你，米尔诺娃小姐。”伊西多尔焦急地说道，他虽然回到了公寓，但总觉得这里也不太安全，“我们的人手不足，我现在需要召集我能找到的每一个人，我——”
“可是您并没有权利指挥我，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，我只负责我份内的事情。”
“安德烈耶夫娜，我，我请求您过来一趟。”伊西多尔的声音非常真诚，“卡西欧夫受伤了，他给予您很高的评价，我相信您能解决我们的困境。”
“什么，卡西欧夫受伤了？有没有生命危险？”
“没有，不过我可以向您透个底，如果今天我不能得到足够的支援的话，整个扎伊察都可能会完蛋。很多敌人在原本属于我们的地方活动，我没有足够的人手来赶走他们。”
“所以您还要加上我一个？”斯维塔没好气地说道，“我去了，卡佳怎么办？”
叶卡捷琳娜开了灯，站在了斯维塔的面前，用手语询问着斯维塔发生了什么。
“卡佳……可以和您一起。布尔卡洛夫伤得很重，至今还没有醒来，我觉得……她需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“好吧。”斯维塔朝着叶卡捷琳娜点了点头，“我会去的，但是不保证时间。您给我一个安全的地址，我不需要你们的人去接我，我们两个需要隐藏身份。”
“您可以直接来12号街区的房子，我想你们都认得路。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
斯维塔放下电话，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。“卡佳，我们需要去伊尔库茨克。连夜去。把包带上，我们现在去机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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状态有点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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